2005/04/25

什麼是好照片

常在網路上的攝影論壇上看到「什麼是好照片」的討論,有人主張抽象的意境,有人主張畫質、解析力、構圖、色彩等等。每一方都可以提出很多論點、數據或學說來支持他們的觀點,但這類的討論也常常落得意見不同的各方彼此韃伐。

這個問題也常常在我心中盤旋,拿相機二十多年了,還真是不懂什麼是好照片。剛開始學攝影時,覺得學長們能肯定、可以得獎的照片就是好照片。等年紀越來越長,也參與過一些攝影賽的評審或相關工作,發現評審照片的一些方法,開始覺得得獎的照片不見得是好作品,很多遺珠之中藏著不少可以觸動人心的佳作。後來努力「臨摹」大師的構圖、色彩、概念等等,覺得這就是好照片。可是久了之後,每每拿起相機構圖,腦中就會浮現出一張照片影象,並有個聲音告訴我這某某大師的大作,這樣拍下來的東西,只不過是抄好別人的東西,根本不是自己的,也因此總按不下快門。

於是有時間時,就會注意別人如何去看照片。大家最常看的照片,應該就是家居照吧。這些照片記錄的不只是喜怒哀樂的場景,更是記錄下當時的感情。看照片者常會看某張照片時,不由自主地發出微笑或落淚。對了!在這個場景中,照片的構圖、色彩等等根本沒那麼重要,沒有人會在意照片中人物的衣服細節有沒有清晰呈現,也沒有人會在意什麼耀光、色偏、白平衡這些問題;照片扮演的,不就如同哆拉A夢的時光機,透過照片,把當事人帶回當時的場景,讓他們重新感受他們記憶中的當時。

那為什麼有些攝影展或攝影集中的照片,還是會觸動那麼多人的人心呢?那些照片中的人事時地物並不是我親身體驗的呀,既然不是我記憶中的部份,我又如何能重新感受呢?我倒覺得這有兩部份,這類「公共」照片所描述的人事時地物,可以映射到某些人的經驗、或文化的共通感受,所以可以讓人透過這無關於己的照片,來啟動對自我經驗的重新感受;而也有可能這些「公共」照片所描述的人事時地物,完全違背了某些人的經驗、或文化上的認同,而引起觀看者的震憾。

也許我之上的論述,把「好」照片定義在情感疏發這方向上會有些偏頗,不過對不少的一般觀看者來說,能觸動他們經驗或文化認知到照片,不就足以算是「好」照片了嗎?

2005/04/06

相機無法記錄的笑容

今天用機車帶兒子去學校
在等紅燈時,我捏捏他的雙肩
戴著安全帽的他,回首給了我一個露齒的笑容

這個露齒的笑,讓我覺得好滿足
這個影像,無法用相機記錄下來,但會永遠留在我心中

2005/04/04

死亡

朋友的email中談到死亡

這兩年遇到太多生離死別

以前看過些文章,提到愛分給別人時,愛並不會減少
也許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,愛確實不屬於會耗用盡的資源(resource)
但是時間卻是不可分享的,當你把時間給了甲,就無法給乙
-- 一個朋友為了照顧垂危的父親,努力當孝子,卻無法獲得另一半的諒解,而犧牲了婚姻

也看過病人因苦痛而求其快死
-- 我的祖母因年事高,器官衰竭,長期住於加護病房,醫生也說情況不樂觀,全身插滿管子,每天只能兩次/每次半小時接受親人的探望。每次去探望她,嘴巴插著管子說不出話來,問她是不是很痛苦,她也只能以眨眼與流淚來回答,我一直在想以這種痛苦來茍延生命的方式真的是病人要的嗎?如果這種苦痛的治療,結果是可以重獲健康,也許是有意義的;但是若結局只是在讓最後一刻從今天延到明天、後天、大後天,那這樣的痛苦是否是最好的選擇?
-- 在加護病房中,我也深深的感覺的一個人之所以不是一個人,一個人連僅有的最後尊嚴都被剝奪的感受

忘了在那部電影中的一句話「人是唯一會為自己哭泣的動物」

人,永遠在選擇中
選擇了 A,可能無法兼顧 B
作了選擇,很可能要扛起作選擇的風險、責任與結果
甚至知道無論做了什麼選擇,都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

如果我是那瀕臨死亡的人
我會願意告所我的親人朋友,我這輩子過得充實與快樂
我也願意選擇以同樣的心情來迎接最後一刻的到來,每個人早晚都得面對的那一刻
我希望能在平和中迎接那一刻,而不是在痛苦與沒有尊嚴中,老等不到那一刻
我希望大家不要放棄的,不是我的肉體,而是我們曾有的記憶,及大家對我的稱許--如果我值得大家這樣的話

我來報到了

我是新手,一個蠻老的新手
科技的東西變得太快了
這一世代所接觸到的新東西,可能比他的父母多了太多太多了
這一世代所要接受的新觀念,也可能比他的父母多了太多太多了
所以
這個社會的資深公民
也許應該留給新進公民們更多的空間,讓他們去揮灑
而這個社會的新進公民
也應該多留意資深公民說過的話
雖然他們可能是歷史了,但是人性不變,歷史就會重演
而有一天,新進公民也會成為資深公民,也希望今日的新進公民日後也能善待未來的新進公民